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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了

2022年09月21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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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4:副刊
2022年09月21日

那年秋天

■ 李仙云

我的少年时代曾跟随做警察的父亲,在陕北子午岭大山深处的一个农场度过。

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,每到秋天,满山遍野的野果子,总是让我们垂涎欲滴。至今还记得和小伙伴们一起去上山采摘蛇莓子,那可是我少年时代尝过的最香甜的野果,酸酸甜甜的,味道极为可口。还有一种只有在子午岭才见过的“木瓜”,那种野果果肉是绿色的,像苹果大小,但掰开之后,只能食用里面小小的果核,那种果仁也是极为爽口鲜嫩。最搞笑的就是一种看上去像“裤衩”的红色小野果,吃上去酸甜中略微带点苦涩,当年调皮捣蛋的小伙伴们赐了它一个不雅的名字“红裤衩”。那些天然而丰美的野果,滋养着我们单调的味蕾,也丰盈着我们对往事的记忆。

我当年对一种叫“杜梨”的野果情有独钟,至今还清晰地记得,在那个秋夜,怀揣着煮熟的杜梨,美滋滋地坐在场部的大礼堂看电影《城南旧事》,每每忆起,那种酸甜还在舌尖缠绕,耳畔依稀还回荡着那首主题曲: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……”

我们当年生活的农场可谓陕北“小江南”,每到秋天收获的季节,大河边的稻田里金穗随风摇动,呈现出一派丰收的景象。至今还记得每到旁晚和小伙伴们在大河边散步戏耍,总能闻到一阵阵的稻花香,还有那阵此起彼伏的鸣声,在幽静的夜晚,它们的叫声时而如大合唱般高亢激昂,时而又似秦腔清唱般荡气回肠。

时光如水,一去不返,离开农场已三十多年了,每到秋高气爽、繁花似锦的秋天,望着田畴间金穗沉甸甸随风轻摇,我的思绪总会飘向那醉人的子午岭之秋。那里含情的山水,山间葱茏林木,深谷潺潺溪流,还有那伴我度过少年时代的伙伴们,他们将一直珍藏于我的记忆中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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